刘国江和徐朝清的爱情天梯在哪里 刘国江和徐朝清( 三 )


住进三间瓦房的那天,一家人像住进了殿堂一般欣喜若狂 。

刘国江和徐朝清的爱情天梯在哪里  刘国江和徐朝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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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国江出去砍柴看见野蜜蜂,寻思着养蜂创收,回家后立马养了一群蜜蜂 。蜜蜂产蜜很多,刘国江留一些给妻儿喝,剩下的会拿到山下去卖,割点肉回家,让孩子们喜上一整天 。
在山上,他们相继生下4个孩子,如若不是前面的小儿子夭折,总共该是8个 。家大口阔,山上的资源有限,吃饭是个大难题,刘国江酸楚地说:“七个娃儿嘴巴拼拢来,好长的嘴巴,喝汤都要好多才够 。”
稍有空闲,刘国江就会去河里捕鱼,以改善一家人的伙食 。端着鲜美的鱼汤,孩子们都舍不得一口气喝光,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进嘴里,试图把美味留得长一点,再长一点 。
有时,他们也会下山,走四个小时的路到最近的集市卖蜂蜜,买猪仔,买日用品,送孩子们下山读书 。
日子过得举步维艰,但他们头顶蓝天,依山傍水,远离指指点点,能尽情地相爱,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心旷神怡的呢 。
有一次,徐朝清送孩子下山读书,一脚踩在了长满青苔的岩壁上,跌伤了身子,刘国江慌了神,爱抚着她的脚说,我要给你修条石梯 。
徐朝清听了,心里暖烘烘的,疼痛立马减轻一大半,因为她知道,修石梯难如愚公移山,他会流很多血,出很多汗,耗费掉大量的时光 。
“一口唾沫一口钉”,刘国江这一修,就修了半个世纪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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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们还小,帮不上忙,徐朝清忙着做家务,更是有心无力,刘国江只能孤军奋战 。
次日一早,刘国江就挑了吃的、喝的、铁钎、铁镐,径直往心里早就盘算好的地方走去 。
山路险峻,杂树杂草比拼着茂盛,藤蔓纠缠,要凿石梯,必先砍出一条路来,方可开始敲敲砸砸 。
秋日的阳光明亮而又饱满,刘国江腰系汗巾,弯着腰,左手握钢钎,右手挥铁锤,清脆的“叮叮当当”声在山谷回荡,碎石在他手下狂奔乱跳 。
凿完一级石阶,刘国江就放下工具,擦擦汗,锤锤腰,站直身体休息几分钟,渴了就喝口水,饿了就吃冷饭 。
即便如此,一天也只能修几米,碰上特别险峻的地方,会修得更少 。
修筑石阶,多半是就地取材,很多石梯仅能容下一只脚,有的石梯几乎垂直90度,爬的时候要手脚并用才行,稍不留神,就会掉下万丈深渊 。
刘国江的手肘敲疼了,手上起了好几个血泡,疼得他握不住铁锤,他干脆朝手上吐一口唾沫,搓两下后,接着敲 。
每次日落回家洗手,他都疼得呲牙咧嘴 。晚上睡在床上,总免不了要 *** 几声 。
徐朝清心疼之极,几次劝他别再修了,他都坚定地摇摇头 。
就这样敲敲打打一年,也只能修一百来个台阶,刘国江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修好,“只能修一级是一级了”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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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国江不仅能吃苦,还很心细,
在修筑台阶的同时,他在旁边修了类似扶手的东西,把它叫做“手趴窝” 。原来,他怕石梯太陡滑,怕妻子滑倒 。
但凡雨后,刘国江都要在石阶上走上一遍,把石阶上的青苔全部铲光,然后撒上沙子,用手搓上一遍 。
他的良苦用心,天可见,地作证,连绵的群山尽收眼底 。
看着丈夫倾心为自己修筑台阶,徐朝清喜不自禁,高兴地叫刘国江“小伙子”,刘国江也乐滋滋地叫她“老妈子” 。
每到黄昏时分,徐朝清都会站在山头,右手遮着额头,深情地呼唤:“小伙子,回家吃饭咯!”
每逢此时,刘国江都会扯着喉咙回道:“来咯,老妈子!”
这时,徐朝清便回头赶紧打好洗脸水,手拿毛巾,笑眯眯地站在原地等着他 。
刘国江喊她一起洗脸,她便顺从地勾腰洗起脸来,接过他递来的毛巾擦了擦,两人笑得像菜地里的南瓜花 。
一天里最惬意的时光,莫过如此,刘国江的疲惫一扫而光:“共用一盆水洗,表示亲热的爱情 。”
提起修石梯,徐朝清眼含热泪,心疼地摸着丈夫的老茧说:“他年年铲啊,雷打不动,包点冷饭,塑料布里头包点辣椒,饿了就啃点,又开铲,我很心疼,但他总是说路修好了,我出山就方便了,其实我一辈子也没出过几次山 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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